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你很反常。”陆薄言说。
可是很快的,压垮陆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。
有孩子,苏简安和陆薄言将来尚有一丝可能,可如果苏简安在这个时候流产,陆薄言大概会以为根本就是她狠心的拿掉孩子,不可能会相信她们的解释。
“还不知道。”苏简安说,“案子破了就能回来了。哎,你饿不饿?”
许佑宁拍拍胸口,佯装惊恐的说:“老板,我一定会珍惜这仅有的一次机会的!”
苏简安倒也听话,先去浴室刷牙,没想到突然反胃,晚餐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。
从收到苏媛媛的短信到昏迷,苏简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律师。
“别说苏洪远对我没有恩。”苏简安冷冷一笑,“就算是有,就算我忘恩负义,也比你和苏洪远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好。”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因为她不但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陆薄言还这么爱她。
猛地一打方向盘,轿车拐了个弯,苏简安人也清醒了一半。
以前他交往聪明干练的职场女强人,就是不想事事都要费尽口舌解释,那样太累,他希望两个人都轻轻松松的好聚好散。
如果他信任对方完成了交易,那帮人回国,他想再找他们算账,他们有千百个借口推脱解释,他就只能吃个闷亏了。
可这些在陆薄言眼里都只是小儿科。
“那个,”苏亦承和陆薄言的气场强势镇压,警员的声音弱弱的,“苏先生,你、你该走了,待太久我们不好报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