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一秒钟，她也不能耽搁，因为不确定穆司爵会不会派人追来。

躺在病床|上的、正在失去体温的那个人，已经不是江烨，而是江烨的遗体。

她希望第一个牵起她手的人，能陪她走到生命的最后。

沈越川在脑海里过了一下这几天的行程：“最近我只有明天下班后有空，明天去吧。”

苏韵锦换了只手牵着江烨，转了个身面对着江烨后退着走，问：“那……好看吗？”

沈越川把护士的话重复了一遍，萧芸芸爆了声粗，拉开毯子扯上白大褂就往外跑，连白大褂都是边跑边穿到身上的。

“留下来……”穆司爵的声音沙哑而深沉，透着一种莫名的诱|惑。

她没想到的是，这么多年不见，陆薄言变了。

沈越川若无其事的端详着萧芸芸的脸：“明明就和以前没有差别，你看到哪里变丑了？”

苏简安闭了闭眼睛，鼓起勇气豁出去：“什么时候去？”

萧芸芸靠着桌子，心有余悸的说：“第一件事，我们科室前几天有一个重症病人去世了，时间是清晨五点多，一直照顾那个病人的护士说，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，病人一直在梦里跟她道谢，后来她醒了，时间正好是病人去世的时间！”

江烨挣扎着坐起来，想帮苏韵锦把外套披好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，苏韵锦醒了。

苏韵锦霍地站起来，不容反驳的看着江烨：“你什么都不用说了，我现在就回去帮你收拾东西，你就在医院住下来！”

什么喝多了有点晕，用来搪塞萧芸芸的借口而已，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，他妈比头晕难受多了。如果不是萧芸芸就在眼前，他估计会倒下去。

他只能说，钟略跟陆薄言合作这么久，还是不够了解陆薄言。

萧芸芸的脸瞬间涨红，一向利索的舌头打了结似的：“谁、谁说的！妈，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，他不是什么好人，看起来衣冠楚楚，实际上是个衣冠禽|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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