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医院的时候，萧芸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这才发现忙了一个晚上，她的腰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僵了，头也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
不到半个小时，她抬起头：“好了，我吃饱了。”

这下，秦韩彻底无言以对了。

她没有回屋，慢慢趴到栏杆上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。

沈越川挑了一下眉，按住手机屏幕开始录制小视频，又叫了一声：“二哈？”

他循声望过去，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。

陆薄言回到手术床前：“简安？”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焦虑。

秦韩很纠结他该不会是受虐体质吧？

他很早就知道苏简安了，并且替陆薄言留意她的生活，暗地里帮她解决大大小小的麻烦。

不过，那个女孩看起来……确实是一个适合安定的对象，以至于她连怀疑都无法产生。

“然后呢？”记者追问，“陆先生既然都要走了，为什么迟迟没有离开，反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？”

直到看不进苏简安和刘婶的背影，陆薄言才开口：“姑姑，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。”

苏简安托着腮帮子沉吟了片刻，说：“我怎么觉得，越川有进化成护妹狂魔的倾向？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杨杨不一定喜欢我们这种生活。”许佑宁沉默了一会，才缓缓的接着说，“你失去杨杨妈妈，我也失去了我外婆。所以你看，过这种生活，我们不仅仅是失去自由那么简单，连最爱的人都有可能失去。难道你希望杨杨把你尝过的痛苦也尝一遍？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，沈先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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