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走过去，在唐玉兰跟前蹲下，说：“妈妈，我们去一趟书房。”“十六岁的一年，和三十二岁的一年，是不一样长的。”穆司爵说，“我还是希望佑宁能在念念长大之前醒过来。”

沐沐说了一个时间，陆薄言算了一下，说：“已经半个小时了。”但是，人家要不要表白，是陆薄言可以左右的吗？

“……爹地，我走不动了。”沐沐哭着脸求助，“你背我好不好？”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，四个小家伙统一低着头，一副不需要大人教训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，分外惹人怜爱。

苏简安一脸肯定：“会的！”沈越川是最等不及的那个，说：“那我们上楼看看去。谢谢徐伯。”

陆薄言和唐玉兰不再需要隐瞒身份，他们可以坦然地告诉世人，十五年前陆律师的车祸案，并不是意外，而是一起蓄意为之的谋杀案。不过，摄影对象是孩子的时候，技术因素往往会被忽略，被重视的是这些照片和视频背后的意义。

边境某处沐沐鼻子一酸，一层薄雾立刻滋生，在他的眼眶里打转，连带着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：“爹地，那我上一次去找陆叔叔和简安阿姨，你也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