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,都在等着陆薄言输掉这一仗,看他的笑话。
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愣了两秒,转身就跑出门。
她料定昨天晚上苏亦承没休息好,轻手轻脚的溜进他的房间,关了他的闹钟,正要出去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安眠药。
“许女士被邻居发现晕倒在家里,现在在第八人民医院抢救。”
不过,苏简安知道怎么对付小影。
现在婚已经离了,他甚至认为她做了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,可是连对她下手都舍不得,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?
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他喝醉了才会这样叫她,而此刻,他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疲倦。
这一战,陆薄言只能赢。否则,他输掉的不止是多年来的事业,还有员工的信任。
此举别有深意,陆薄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:“方先生要和我谈什么?不便让旁人听见?”
“洪大叔,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我可以帮到你。”
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办……她完全没有头绪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困境,这样大的压力。
陆薄言似乎有所察觉,伸手抱住她,她心里一喜,可这种喜悦还没来得及从心底散开,一颗心就坠入谷底
田医生把苏亦承叫到病房外,遗憾的说:“如果过完年还是这样子,让她放弃吧,挂点滴都已经快要没有地方下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