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巧,几个大男人在大门口碰了个正着,正好一起进来。
陆薄言被她某一句无心的话取悦,什么不满都消失了,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看着她,神色愉悦极了。
然而就在刚才,小姑娘的一句话狠狠击中了他的心脏。
如果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他知道她要受多重的伤,承受多大的疼痛。
下一秒,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。
他递给她一张纸巾:“好了,别哭了。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,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?”
她佯装幽怨的看着他:“你跟别人说我们自己来,我可弄不动这玩意儿,你行啊?”
想着,又是一阵追魂似的门铃声,洛小夕怕打扰到邻居,忙忙推开门:“苏亦承……”
沈越川听陆薄言的声音还算冷静,稍稍放下心来。
苏简安再度诧异的看向陆薄言,他却淡淡定定,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。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男人觉得有趣,除了许佑宁,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平静的直视他的女人。
沈越川点点头,这样就解释得通了。
她送陆薄言出门,看着他进了电梯还不想关上门,陆薄言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看着她:“关好门回去。你这样我怎么走?”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
越想大脑就越是乱如麻,苏亦承起身打开床头柜,吞了两片安眠药,沉沉的睡意不一会就袭来,他终于可以顺利入睡。苏简安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沈越川不是说陆薄言不过生日吗?他这话的意思是……他今年要过生日啦?
苏亦承笑了笑:“小夕,你在害怕。”回答苏简安的是苏亦承,苏简安诧异的循声看过去,只看见苏亦承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。
都说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苏简安和陆薄言在一起时,苏简安露出的娇羞、赧然,还有一开她和陆薄言的玩笑她就脸红,如果不是喜欢,按照她那种性格,怎么会是这种反应?她赌气的用了一款无香味的沐浴露,像搓衣服一样狠狠的把自己洗了一遍,陆薄言居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,埋首到她的肩颈间嗅了嗅,不满的蹙起眉头。
三更半夜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……aiyueshuxiang
“阿姨,”他笑了笑,“我和小夕的事情,我们正在考虑。”睡梦中的陆薄言蹙了蹙眉,很不满的样子,苏简安的成就感顿时蹭蹭蹭的往上爬,抓住陆薄言的肩膀摇了摇他:“快醒醒,别睡了,着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