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抽出来,指尖夹着一个玻璃瓶子,瓶口带着一圈自动的输液针管。
不过,陆薄言开玩笑的几率,似乎和他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的几率一样大。
这一次,许佑宁在劫难逃。
是他,总比别人好。
“……”
这一刻,世间万物在许佑宁心里都是黑暗的,没什么有希望,明天好像也不会再来了,她这么拼命的活着,好像也失去了意义。
穆司爵换气的时候,看见许佑宁整个人沉进湖里。
穆司爵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该死,用冷漠的嘲讽来掩饰内心的一切:“许佑宁,你知不知道这算勾|引?”
无论是什么原因,许佑宁都觉得他的笑容碍眼极了,脑补了一下把脚上的石膏拆下来砸到他脸上去的画面,然后阴阳怪气的答道:“我怕你突然又变成禽|兽!”
她更加慌乱起来,挣扎了一下:“是不是关你什么事?”
她喜欢这样抱着苏亦承睡,舒服又有安全感,还能满足她小小的独占欲。
她在老宅没什么事情做,每隔一天就会来穆司爵的公寓一趟,帮穆司爵做一做清洁,给换换枕套床单和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许佑宁欲言又止。
可是,她来不及踏进酒吧,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许佑宁!”
虽然早就料到了,问穆司爵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他起疑,可当真的确认,许佑宁的心还是凉了半截。
而她,上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