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安检,洛小夕坐上下降的扶梯,身影慢慢消失在注视着她的人眼前。
苏简安走后,他几乎每天都梦见她回来了,就像从前那样安静的睡在他身边,好像她的离开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。
洛小夕急了,“老洛,我让秦魏来看你!”
“七哥,”阿光边开车边问,“康瑞城要是知道我们破坏了他这么大一单生意,会不会报复?”
“呵”康瑞城轻慢的冷笑一声,“他所谓的后招是什么,你应该从我给你的文件里猜到了吧?如果他真的跟穆司爵合作,你觉得他还能再把自己洗白吗?”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沈越川劝他:“人不是机器,你这样下去,迟早会倒下。”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如今她唯一后悔的,是盲目的喜欢苏亦承这么多年。
“陆太太,你和陆先生真的要离婚吗?”
陆薄言一进门就发现苏简安的异常,走过来问:“怎么了?”
苏亦承沉沉的目光一下子暗下去,不知道为什么,洛小夕的心竟也跟着狠狠一抽。
陆薄言不满她的走神,轻轻咬了她一下,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专心点。”
直到晚上回到医院,洛小夕才告诉秦魏:“我发现只要提起你,我爸就会有反应。”
“你别说!”洛小夕伸手示意苏简安停,“那个什么康瑞城我接触不到,陆薄言我不敢动,能收拾的也就只有韩若曦了,谁叫她倒霉?”
吃完饭,这件事就被苏简安抛诸脑后了,她打开电视,换了好几轮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