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照片发送成功,韩若曦的唇角扬起一抹阴诡的浅笑。 风平浪静时,已经是凌晨两点多,洛小夕奄奄一息的靠在苏亦承怀里,苏亦承搂着她:“小夕,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她在公司大会上揭发韩董的勾当,大发了一顿雷霆,底下的员工对这位年纪轻轻且毫无经验的小洛董有了忌惮,跟她打招呼的声音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感觉自己被纳入熟悉的胸膛里,熟悉的气息充满她的呼吸,另她一下子安心和放松下来。
老洛恨铁不成钢,但最后还是松了口,“工作需要,你可以出门。” 所以江家没有长辈阻拦江少恺,反倒是不知内情的小辈替江少恺觉得不值。
她的目光,几分决绝,几分坚定,几分隐忍,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。 “我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
“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到……”江少恺欲言又止。 洛小夕放下精致的小调羹,“妈,我知道了。晚上我跟爸道歉。”
“当然,以后你不能告诉陆薄言这是我帮你想的方法。”苏亦承严肃的叮嘱,“你哥还想多活两年。” 此时,陆薄言刚刚醒来。
第二天醒来,苏简安懊恼的用枕头捂着脸。 一抹灿烂的笑在苏简安的脸上绽开,闫队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,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出来,“哦哟”了一声,用所有能让她感到窘迫的词语调侃她。
似乎每个人都比以往忙碌,但办公室的气氛并没有多大变化,没有危险当头的紧张感,没有丝毫慌乱,一切依旧井然有序,有条不紊。 上次韩若曦和苏简安在陆氏的周年庆酒会上撞衫,韩若曦第一次在穿衣上惨败,还是败给自己的情敌,输得非常难看。
洛小夕的手悄悄收成拳头,急速跳动的心脏快要从喉咙眼一跃而出,她几乎想要逃跑。 但是陆薄言比谁都清楚她会害怕,冒险也留下来陪她。
等了几分钟,苏简安终于出来,身上却还是穿着她原来的衣服。 他看直播了?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淡定中略带嫌弃的表情,也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别的原因,胃又刺刺的疼起来。 “这么巧,我正想联系你。”穆司爵很快就接通了电话,“我发现一件事,也许是你和简安离婚的导火suo。”
和她结婚好久,陆薄言才陪她出去买过一次东西。 洛小夕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:“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,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?”
昨晚的突发事件苏亦承记忆犹新,怎么都不肯答应,反而说:“以后晚上我都在这里陪你。” 这几天陆薄言忙得马不停蹄,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,有时候凌晨回来,倒到床上不出半分钟就睡着了,睡梦中也依然深深的蹙着眉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不想再和苏简安废话,作势要强行把她带回房间,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,“咚咚”的两声,不紧不慢而又极其规律。 医生来做了一番检查,很高兴的告诉洛小夕,“这简直就是奇迹,你母亲的情况正在好转。”
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,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,见了他,脸色一变,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薄言,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我好等你吃饭。” “小夕,坚强点。”副董事长叹着气安慰洛小夕,“你不要责怪自己,这只是一场意外。”
苏简安笑了笑,“那麻烦你帮我拨一下内线电话,说要给他送文件。” 江少恺差点哀嚎:“我又不生孩子!”
这样一来,不难推断那天苏简安看见的瘾君子是哪些人。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,她果断拎起包下楼,直奔向大门。
“轮不到你多嘴!”康瑞城的眸色蓦地一冷,斜睨了女人一眼,“去把床头柜上那个文件袋拿出来。” 他打开烟盒看了看,嗤笑了一声:“不是抽了几根了吗?在我面前装坚韧不屈有什么意思?抽完了再给你拿。”
陆薄言拿过遥控器就要把电视关了,苏简安按住他的手,“没关系。我想看看事情在外面已经传成什么样了。” 陆薄言放下手机,目光焦距在桌子的某个一个点上,若有所思,久久没有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