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总没有告诉你吗?”Ada说,“他要去日本出差啊,去四天左右。哦,本来昨天就应该去的,但他说晚上有事,昨天早上让我们把日程推迟到今天了。”
欢喜的是通过这种方式,她和苏亦承又有了联系。忧的是,就算有了这一层联系,他们也没有关系了。
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,托住她的脸颊:“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。”
……
“……”洛小夕瞬间语塞。
陆薄言危险的眼风扫向沈越川,沈越川立即就收敛闭嘴了:“Ok,我会替你瞒着,死死瞒着。我只是搞不懂,你这是何苦呢?”
这头,“嘭”的一声,张玫摔了一部电话机。
想不出答案,洛小夕唯一想到的只有:她多吃点,怎么都不会亏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,蹲到地上抱住快要颤抖的自己。
沈越川正在酒吧和一帮哥们喝酒,打开微信就提示有新的联系人可添加,一看是陆薄言,他吓得直接摔了手机,怀疑肯定是哪里出错了。
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
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,从容的裹住苏简安,问:“腿有没有受伤?”
苏亦承本来就嫌弃她,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,不是要连嫌弃都不想嫌弃她了?
半个小时后。
已经是凌晨,陆薄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,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不少烟头。
电脑病毒谁都听说过,但苏简安和大多数女生一样,是只会用软件查杀病毒的小菜鸟一只,陆薄言这样处理病毒,在她眼里简直不能更高大上了。
同一天的早上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
如果她一不小心猜对了的话,苏简安就真的要怀疑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了。睡着之前,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,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。
“不会,不会。”方正忍着痛点头哈腰,“我不会报警,小夕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。”苏亦承微微眯起眼睛,抓住洛小夕的手就把她拖下来按到床上:“几天不见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想到这里,苏简安抬起头来,以手掬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,回房间去收拾东西。苏简安不以为然的瞄了眼他因为勒得过紧,把衬衫都带歪了的领带:“没有啊,我才不想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呢,手滑了一下。”
她被吓了一大跳,起身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看出去,已经做好报警的准备了,却不料会看到苏亦承。“久时茂广场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。”方正像根本没听到洛小夕的问题一样,自顾自的说:“洛小姐,不如你赏脸,我带你去尝尝鲜?”
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,苏亦承双唇的温度,他的呼吸,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,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……陆薄言站在苏简安上山的路口上,望着崎岖的山路,眉宇间藏了抹不易察觉的担忧。